元富证券 收藏亦人生 · “穷王”王世襄 | 以清贫之身，行最富足的收藏

文物专家王世襄有个广为人知的外号 ——“穷王”。这 “穷” 不是真的穷困潦倒元富证券，而是他为了收藏老物件，甘愿在生活里抠，把钱和心思都花在那些别人眼中不值钱的宝贝上。他的故事，满是对文化的赤诚，读来让人又笑又敬。

王世襄的 “穷”，曾逼到过两难的境地。有一回，家里的钱只够做一件事：要么给年幼的儿子买奶粉，要么给精心喂养的鸽子买高粱。

面对这份窘迫，夫人主动开口：“你还是买高粱吧，奶粉我去借钱买。” 理由很实在 —— 跟人借奶粉钱，多少能被理解；可要是说借钱给鸽子买粮，实在难以启齿。

王世襄的父亲也曾无奈提醒他：“你在我这儿白吃白住，已经占了大便宜元富证券，要是再买那些‘玩意儿’，我可不管。” 即便如此，他对老家具的执念从未消减。

收藏家马未都曾讲过一件事：王世襄在通县看中一张黄花梨方桌，售价仅五块钱，可他连运费都舍不得出。最后，他单手扶着自行车车把，另一只手拎着桌腿，把方桌扣在背上，一路骑车驮回了家。

常年里，他的自行车后座总绑着大架子，随身带着绳子和口袋，只要瞅见合心意的桌椅，就亲自驮回来。为了找老家具，他跑遍北京的街巷，连春节都往乡下赶，甚至远赴几百里外的保定。

大年三十的晚上，他睡在冰冷的小旅店里，没有枕头，就把两只鞋底一扣，垫在炕沿上凑活，只为第二天能接着寻觅心仪的 “宝贝”。

古家具收藏家张德祥曾邀请王世襄去北京硬木家具厂、木材厂拍摄古家具素材，却被他起初拒绝。原因很有意思：厂里展出的都是工艺精湛的乾隆紫檀家具，且厂里人不怎么待见他 —— 每次买家具，他总反复说“不宽裕”，希望能再便宜点，“穷王” 的外号也由此传开。

王世襄后来回忆，那时候老家具没人要，都当破烂卖，就算便宜，贵点的他还是买不起。只能挑最便宜、甚至有破损的买，回家后请人修补，一边修一边研究木材纹理、家具结构，反倒摸清了明式家具的门道，长了不少见识。

他的收藏除了当时并不流行的明式家具，大多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，少有瓷器、书画、碑帖这类贵重藏品。“穷王”其实从不穷。他在物质上的克制，恰恰成全了精神上的富足。

他驮回来的不仅仅是一件件家具，更是一个即将湮没的文化世界。而他用一生证明：真正的收藏，不在于拥有多少珍宝元富证券，而在于你愿意为什么付出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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